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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榴花宜欢聚，绮舞结同心”——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外国专家赴新疆国情调研侧记

引子

　　新疆，古称“西域”。西汉一朝，前有张骞“凿空”，后有宣帝设都护府；至有清一代，正式建省“新疆”，取义“故土新归”。1949年，新疆和平解放；1955年，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成立，设首府于乌鲁木齐，从此书写起各民族团结奋斗、共同繁荣发展的新篇章。

　　【走进新疆】

　　这是一片多民族聚居的广袤土地，是中国西北战略屏障，是中国向西开放的重要门户，是与八个国家接壤的边境重地，是西部大开发重点实施地区，是不可取代的能源基地、运输通道，更具有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战略定位。

　　

　　二〇二四年五月下旬，中央党史和文献研究院的外国专家们暂放下手中的译文稿件，收拾好行囊，踏上了为期八天的新疆调研之旅。

　　

　　各位心情如何？“早有耳闻”“听说很美”“遥远”“神秘”“陌生”……

　　几乎都没去过新疆的外国专家们行前感受可以简单地总结成两个字——期！待！

　　激动又忐忑，行李里装满了对未知的向往和疑问，也难怪他们中的好几位外国专家在出发前一夜都没能合眼。

　　

　　

　　

　　

　　

　　

　　

　　

　　俄文专家铁木尔的行前笔记

　　

　　

　　铁木尔在参观新疆社区

　　

　　“苹果树将在火星上开花”——古城焕新生

　　五个半小时的飞行，俄罗斯专家叶列娜一直盯着窗外的景色：飞机掠过辽阔的荒漠，沟壑起伏的高原，还有雪山、草地……间或点缀耕地和民居。来自俄罗斯远东地区的她，内心有了别样的共情：“人们生活在这样的自然条件下，仍进行着令人难以置信的努力”，“像是在火星表面栽上了苹果树”。“苹果树将在火星上开花”是苏联歌曲中的歌词，她不禁叹道：“中国成功实现了原来苏联人民的梦想。北京—喀什上空鸟瞰

　　

　　

　　

　　北京—喀什上空鸟瞰

　　

　　俄罗斯专家叶列娜参观喀赞其民俗文化区

　　

　　

　　喀什 干燥，热烈。古城，惊艳，特别。

　　外国专家们踏上古城的一刹那，就被深深吸引。这个充满民族风情的城市用自己友好欢乐的氛围让客人们一扫倦色。

　　德国专家孟维娜多年来在中国各地旅行，但第一次走在喀什的街道上，她被这里与其固有概念里十分不同的风土人情所吸引。“同一个国家，同一个社会……并不意味着不可以拥有多样的生活方式。”生性安静的她漫步于古城的蜿蜒街巷，在熙攘人群中细细体味着初到新疆、初到喀什的那份情愫。

　　一群活泼可爱、充满好奇心的维吾尔族孩子围住了法国专家福佩吉：你从哪个国家来？说什么语言？大大的眼睛里充满了新奇。孩子们争先恐后地和她聊起了自己的学校、喜欢的体育项目，哦，还有爱吃的水果。这些与福佩吉大女儿年纪相仿的小朋友们还和她的孩子们连上了视频电话，来了一次“面对面”交流。“一个维吾尔族小姑娘伴着《快乐的巴郎》这首歌跳起了舞。我们还一起玩了老鹰捉小鸡。他们一直说啊笑啊，那么友好、热情，充满了生命的喜悦。”佩吉回忆起和维吾尔族孩子们共处的快乐时光，幸福又眷恋。

　　

　　

　　维吾尔族小姑娘跳起了《快乐的巴郎》

　　

　　

　　福佩吉与孩子们玩游戏

　　

　　

　　 安永在喀什古城

　　

　　

　　

　　西班牙专家安永则进入“拍照不能停”的状态。热爱植物的他被古城里随处可见、品种繁多的天竺葵吸引，行程结束后仍念念不忘：“我最想给朋友推荐的就是喀什古城，那里有很多天竺葵和陶器，让我想起了西班牙！”

　　外国专家们对喀什古城的喜爱溢于言表。这里如今游人如织，歌舞遍地，夜如白昼，一派繁盛兴旺气象。然而十几年前，层叠错落的古朴民居里掩藏的是“污水靠蒸发，垃圾靠风刮，水管墙上挂，解手房顶爬”的尴尬生活，更别提雨、雪、地震带来的风险隐患。2008年，喀什古城改造的动议得到党中央、国务院和自治区党委、政府的高度重视；2009年，全面启动了喀什古城区危旧房改造综合治理；2010年，喀什古城核心区改造工程正式启动；2013年，重点推行外围片区改造。按照“修旧如旧”原则，喀什古城的特色被最大限度保留下来。如今古城居民的生活居住环境得到大大改善，整个城市品位也显著提升。德国专家孟维娜总结得好：“精心修缮的老建筑里充满了崭新的生活。”于是，“一个既可邀请观光客们进屋充充电再去寻觅古丝绸之路上前人足迹，又可为当地创收致富的世界级旅游胜地诞生了！”这叫什么呢？她嘴角微微一扬：“经典的双赢呀！”

　　

　　

　　调研组听取东纯兴纺织公司介绍

　　

　　

　　“牛奶汇入资金流” ——产业兴旺与工人福祉

　　双赢局面不仅在喀什老城区保护综合治理的成功实践中，也在新疆当地的农田牧场和企业工厂里。东纯兴纺织有限公司、疆果果科技农业有限公司、天润乳业、三坪农场设施农业……外国专家们在参观中切实感受到新疆农牧资源优势通过与现代生产技术、电子商务、市场营销充分结合，展现出巨大发展潜力，同时又在居民就业、收入增加、生活水平提高等民生福祉方面起到良好促进作用。来自苏丹的阿拉伯语专家叶海亚在东纯兴纺织车间里参观得十分仔细：“随着全球最新技术的引入，纺织行业现代化也实现了重大转变，新疆的纺织业已经开始使用智能技术，哪儿来的某些西方机构和人士所谓的‘强迫劳动’呢？”叶列娜觉得参观的所有工厂都有着“高科技效率、高产品质量、安全生产环境……这些企业为当地居民提供就业的同时，也为他们提供了在非工作时间学习和提高技能的机会。”

　　

　　

　　苏丹专家叶海亚参观东纯兴纺织车间

　　

　　俄罗斯专家叶列娜、铁木尔参观疆果果公司产品展示

　　工厂为职工提供免费的语言学习和技能提升机会，是外国专家们普遍感兴趣的一点。“我家的后院……种了大片的青麦。你们看，麦子都抽穗了。”这是东纯兴纺织工人们使用厂里自编教材上着国家通用语言课程。外国专家们颇有兴致地也跟着学了一会儿。疆果果的工人们则有自己的“四个一工程”——每天学一个成语、每天写一篇日记、每周学一首古诗、每月读一本好书。

　　

　　

　　左上：调研组听取东纯兴公司免费语言课程介绍；左中：东纯兴自编教材；右上：疆果果的“四个一工程”；下图：调研组与工人们一起听课

　　

　　来自德国的孟维娜有着更深的感受。在她看来，语言远不止是日常交流和信息传递的手段，还是帮助人民更好参与社会进步的关键。推广国家通用语言让新疆少数民族人民能够更好参与国家现代化建设。“掌握通用语能够拓宽他们的职业前景，如果不具备良好的通用语言能力，他们肯定不会有这样的机会。”这位热爱思考的德国专家在笔记中写道：“对企业的访问让我非常清楚地认识到一点：高薪、稳定的就业机会对于一个地区的发展非常重要。这可能是人们在自己的家乡长期过上美好生活的唯一途径。”

　　

　　

　　

　　“陆海联动，东西互济”——霍尔果斯口岸和乌鲁木齐国际陆港区

　　

　　作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支点城市，霍尔果斯让外国专家们对新丝绸之路有了切身感受。平日里笔尖上再熟悉不过的“一带一路”合作倡议跃出纸面，扎扎实实地展现在眼前。现场实时监控里是“熙熙攘攘的卡车，巨大的装卸大厅，起重机轻巧地吊起重达数十吨的集装箱放上卡车和货运列车”。现场感受到“一带一路”贸易实际规模的孟维娜想了想，感叹道：“我在德国的许多同胞甚至都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产品通过新丝绸之路大枢纽到达他们手中。他们不知道‘一带一路’已经直接铺进了他们的起居室！”她希望中国可以在欧洲或者世界其他国家举办相关展览和活动，让国外普通居民可以真正认识到“一带一路”合作倡议的重大意义。“希望这条新的、有形的丝绸之路能拓宽人们对中国、全球化和全球社会的新视角，从而拉近各国人民在心理上的距离。”

　　看到霍尔果斯口岸如此高效、现代化，叶列娜更加期待中国和俄罗斯之间不断深化包括商品贸易、货物运输、旅游发展在内的各领域合作。“这是好事儿，因为这可以改善物流的便利性，加快通关速度，更好提供各类随行服务，有利于商业平等竞争，也有助于邻国内陆国家发挥潜力。”

　　

　　上图：调研组调研乌鲁木齐国际陆港区；下图：调研组在霍尔果斯口岸听取介绍

　　乌鲁木齐国际陆港区以“中欧班列”乌鲁木齐集结中心为核心，打造“一核+五区+产业支撑区”空间布局，是重要的多式联运通道。这里首发的中欧班列已开行8200余列，通达19个国家；开通班列21条，通达26个城市。“火车可在两天内到达哈萨克斯坦，八天内到达俄罗斯，十六天内到达荷兰。”外国专家们赞叹着中国速度以及丝路贸易的稳定安全。不远处飞机起落的轰鸣，驰骋的“和谐号”货运列车，整齐停放的超长软篷卡车，二十四小时不停装卸的货品集装区……在晴空、艳阳、雪山的映衬下，“陆海内外联动，东西双向互济”的标语愈发醒目。

　　

　　“听维吾尔语交谈，看哈萨克族舞蹈，吃蒙古族食物，游览清真寺”——多元文化并存互融

　　

　　“这次调研感受最深的是什么？”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官方。

　　“民族大团结。”叶列娜的回答似乎比问题还要官方。

　　但她很认真：“这是我体会最深刻的。由于地域原因，各民族之间存在一些相貌、语言、生活习惯的不同，但是他们都可以融入对方，以一种互助、和谐、共建家园以及互通的方式生活在一起……工厂内有各个民族的劳动者一起工作，接待我们的管理人员也来自不同民族。”

　　

　　

　　上图：调研组调研乌鲁木齐天山区固原巷社区；下图：固原巷社区的孩子们表演了精彩的节目，专家们纷纷鼓掌点赞

　　

　　苏丹专家叶海亚也感受到了新疆各民族之间和睦相处的融洽氛围。最让他感动的是在参观乌鲁木齐天山区固原巷社区时，“看到一些少数民族老人们在排练民族舞，听到来自各个民族的孩子们一起演唱歌曲。这热情洋溢、赏心悦目的场景，充分展示了民族团结、欣欣向荣的和谐气象。”德国专家孟维娜最有感触的也是新疆的多元文化。“不同民族的人们交流融洽、和谐共处。”在新疆街头，她听到当地人用各自的少数民族语言相互交谈，而在路边摊、小商店，或是出租车、餐馆、咖啡馆，各个民族的人们也同她说普通话；街道上的标识牌、机场里的广播都是双语。她想起了在翻译文稿中读到过的“中华民族共同体意识”。这一表述如今于她有了更加具象而鲜活的意义。其实不止如此。只要看看伊宁喀赞其的建筑，就知道不同文化在相互影响中可以和美并存。维吾尔族的房子有着穹形拱门，门前植有桑树；回族院里的果树常常探出院墙，门窗上有着渐变色帘布；俄罗斯族房屋则有尖顶和高台。这里的建筑既各具色、容易分辨，整体看来也十分和谐悦目。

　　

　　专家们在乐器村尝试各类民族乐器

　　

　　

　　      俄罗斯专家铁木尔一直想要一顶维吾尔族帽子，终于达成心愿

　　

　　德国专家孟维娜看见硕大的馕，禁不住笑开颜

　　这里的文化生活也是丰富多彩。吐达洪巴依大院中，维吾尔族、哈萨克族、塔塔尔族各民族特色舞蹈引得游客投身其中，其乐融融；吾库萨克镇民族乐器村中，比利时法语专家戴维力和维吾尔族小伙子对舞，步伐轻盈又不乏铿锵之力，引得一片欢呼；六星街里，“俄罗斯族巴扬艺术”琴声悠悠，广场舞交谊舞民族舞翩翩起伏，特色冰激凌酸奶店里年轻人摩肩擦踵，街头巷尾清风朗朗、笑语连连……好一幅人民安居乐业、各民族交融进步的繁荣画卷。

　　至于饮食，新疆与内地更是相互影响——那边，维吾尔族朋友聚会首选了火锅；这边，内地游客捧着热腾腾的馕和烤包子不肯放手，眼睛还陷在面前的抓饭和烤肉里。毕竟对于“吃货”来说，菜式的出身地再重要，也抵不过“好吃是王道”的真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美好的滋味从舌尖滑入肠胃，融入中华大家庭的血脉之中。

　　

　　

　　尾声：那不是另外世界——远方非他乡

　　

　　

　　

　　中研院外国专家们在新疆

　　“喀什、伊犁和乌鲁木齐在我看来都是和平的地方，这里的日常生活在继续，每个人都在努力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就像我们在世界各地所做的一样。”

　　——孟维娜（德）

　　

　　“新疆是一个充满了活力，充满了激情，充满了希望，充满了惊喜，充满了信心，充满了力量，充满了挑战的地方。”

　　——叶列娜（俄）

　　

　　“我从真实的人们身上看到了他们真实的生活。如果你不与他们打成一片，你就永远不会体验到他们的生活是什么样的，什么让他们快乐，什么让他们烦恼。除非你真正到当地走一走、看一看，才能得出客观的结论。我此行看到的新疆当地人生活得很幸福。”

　　——安永（西）

　　

　　“新疆人民自己可以看到他们生活条件在不断改善，尽管一些西方媒体歪曲事实，不过我们那里有句话叫做‘犬吠挡不住车队’。”

　　——福佩吉（法）

　　

　　“我进了乌鲁木齐的一家餐馆，服务员注意到我不吃羊肉，她给我拿了一个烤香菇串，说：‘如果你不吃羊肉，可以试试这个。’这种体贴服务让我非常感动。”

　　——田口奈穗（日）

　　

　　“新疆是一个绝不会让人无动于衷的地方。”

　　——戴维力（比）

　　八天调研，涵盖古城保护治理、产业发展、援疆项目、“一带一路”建设、口岸贸易、基层治理等多个领域，当然还有震撼人心的绿水青山——大美新疆带给了外国专家们应接不暇的充实体验。不再是来时的“陌生”“神秘”，这片土地自此变得具体而亲近。

　　

　　各位专家打算怎么介绍大美新疆呢？

　　“我一发‘朋友圈’，我的外国朋友们都在问是哪里呀，他们都要来玩！”叶列娜指了指手机。

　　孟维娜觉得新疆的文化多样性和绝美山川地貌绝对是吸引欧洲游客的王牌。“新疆地区需要精通英语或其他外语的民族品牌大使，他们可以在国外直接介绍自己的家乡，这或许也是消除西方偏见的好方法。”

　　互联网时代，大家也都觉得要多多借助电影、电视剧、旅游摄影博主以及各种新媒体手段，激发世界各国游客对新疆的好奇和关注。“新疆的魅力会传到世界各地——从游客们的口中和照片中！”

　　

　　当回程的飞机经过3个多小时飞行，缓缓降落在北京首都机场，比利时专家戴维力的心中生出了一丝恍惚：“我们好像从一个遥远的世界回到这里，有一种时空穿越的感觉！”

　　“可那并不是另外一个世界。”西班牙专家安永回答他。

　　

　　是啊，新疆虽远，可依然是中华家园。天涯共明月，远方非他乡。

　　

　　（来源：中央文献翻译（微信公众号）理论中国（微信公众号）2024-06-19 17:00北京）

　　

　　供图|梁晨、张成、李旭、侯镌琳、叶列娜等

　　原文链接：

　　

　　

　　

　　

原文链接：https://www.xjkunlun.cn/dswx/gzdt/197078.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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